GregGirard#1-Hotelroom,okinawa,
17岁的时候,我去日本游学了一年。我寄宿的家庭有个跟我同龄的女儿。她是一个像家猫一样的女孩,总是伴着夕阳的余晖溜进我的房间,慵懒地躺在羊毛地毯上玩弄自己的头发,述说着对学校和家长的不满,跟同伴在放学路上吃的甜品,还有她夏季初体验的故事。
这时候我总是要放IggyPop的唱片,因为我只是一个戴眼镜的平凡胖子,要追女孩,只能在文艺方面加点分数。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一直持续到有一天,她突然对我说:“我讨厌这张唱片哦”,她脸上带着微笑,“这真是一首奇怪的歌。”
我觉得有点尴尬,心里暗骂她头发长见识短,不料她马上转换了话题:“X酱,你还是处男吧?”
我脸一热,嘟囔着:“嗯……啊……大概……”
“那么要不要试试呢?”
“嗯?这个……”
“不要害羞嘛”
“……”
她像温柔的大姊姊般引导着我进入她的身体,然而我觉得一切都是这么的不现实。我一抬头就可以看到自己被玻璃窗映出的倒影,和窗外血一般的夕阳。我看着窗的对面被染成红色的自己,正不停地重复着一些无聊的动作,“多么愚蠢”,心里暗暗嘀咕道。再把视线放得远一点,电线杆上的乌鸦们冷冷地注视着我,仿佛黑衣法官居高临下望着我们这些渺小的犯人。说到乌鸦,日本的乌鸦非常多,只要你在空旷地上唱一首beatles的blackbird,就会看到一群乌鸦对着你翩翩起舞。不过blackbird并不是乌鸦的意思,这里可以看出日本的乌鸦英语也不甚灵光。再远一点是什么?咦?
再远一点,是一个银色的圆盘,浮在空中,时而像爵士乐的节拍一样摇摆一下,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。我刚想抄起合手的板砖丢将过去,那圆盘突然急速收缩成一个奇点,接着放出极亮的白光,灼烧着我的视网膜。
我一下趴在她的身上,用不太熟练的日语对她耳语道:“我是Mulder,你是Scully。”她紧蹙眉头,好像没听清楚我在说些什么,只是也跟着含糊不清地说了些什么,然后更绵密地缠绕着我。我感受着她灼热的体温,生平第一次借助他人达到了高潮。
事后,她微微喘息着说:“其实我喜欢SMAP,木村拓哉好帅哦。”
“那就放点SMAP的歌吧,那个叫什么什么花的”,这是作为文艺少年的我的一个重大让步。
“不过有时听听你放的那张也不错”,她笑着,裸着身子走向放在书桌上的CD机,雪白的胴体让我一阵晕眩。
多年以后,我仍偶尔听着这张唱片——IggyPop的白痴,尝试着回忆你渐渐模糊在我记忆中的脸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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